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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条天书门守则,便是我以首席弟子身份离开宗门的导火索。
七星连珠的当天,掌门按照律例为门下弟子剧透命定的轨迹,而我收到的是一个救赎剧本:
魔尊,心狠手辣,杀人如麻。
掌门指定有点大病,还救赎个der,当然是把鸡蛋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正巧一出门就遇到了脸色阴沉的魔尊本尊,只见玄辞单手持剑,月色下衣袂飘飘:「魔族细作,嗯?」
宝剑出鞘的我察觉到不对,停下来问:「什么细作?」
玄辞了然,抬手切断了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。
作为回报,我也运功悬停了绕到他身后的剧毒回旋镖。
他在我的注视下,拦截了用来给宗门通风报信的烟火。
而我则当着他的面,踩灭了通往他脚下炸药的引信。
……
身为宿敌,自然有心照不宣的默契,于是月黑风高夜,我们挤在一个小客栈,眼前是飘摇的蜡烛:
「老规矩,我们复盘一下。」
二
玄辞的主线是复仇:
这分明是阴阳剧本:玄辞的剧情摆明要加害于我,而我却要无底线救赎他。
烛火明明灭灭,我的心中涌起了寒意,面对这滔天的阴谋,我应该:
A.去找掌门摊牌,寻找他言语之间的漏洞,通过分析还原真相。
B.假装不知道,顺着他的想法与玄辞演一场戏,暗中调查。
于是我选择了:跑路!
又不是侦探,为什么非得知道真相?
明知是陷阱还不跑,这不是有病吗?
我早就隐隐感觉到来自掌门的恶意,尤其夺得宗门大比魁首的那天,他的眼神冰冷如毒蝎。
「掌门对你恶意不深,你大可不必和我一起跑。」
玄辞笑着说:「好兄弟,有事一起扛。」
我很感动,却忍不住纠正:「是好姐妹。」
「是兄弟!」
「是姐妹!」
……
吵到最后,兄弟反目,姐妹成仇,大打出手,差点把人客栈拆了。
命运的齿轮悄然开始转动,那时的我们还没意识到:有些东西一旦失去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比如——
因赔偿而损失的金钱。
三
离开宗门已有三个月,一贫如洗的我们这几日都在街角以算卦为生。
问题来了:已知带球跑的金丝雀被摄政王抓回了王府,请问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?
眼前阴狠的摄政王焦急地吼我:「算不出来,我让你们全都陪葬!」
有人死了吗,你就瞎陪葬?
貌美的女子用手捂住腹部,一脸羞愤:「胡说什么,谁是你宠妾。」
玄辞闭眼手持佛珠,一副清冷佛子的模样:「女孩。」
摄政王一声令下:「那就往死里宠!」
「哼,江湖骗子。」我甩了一下拂尘,以谪仙的姿态对玄辞怒目而视:「明明是男孩!」
简直是完美的计策:我俩佯装对立,这样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,都至少一人得到赏赐,我们所要做的,只有分赃。
苍天,这才刚显怀,鬼才知道是男是女!
原本我们以为万无一失,可谁知随着后院宅斗的白热化,宠妾被摄政王的原配夫人戳穿:她竟然是服用药物的假孕!
这也就意味着:我和玄辞全军覆没。
摄政王也输得彻底:「夫人,我误会你了,都怪这个恶毒的女人!」
于是他在结束了金丝雀带球跑后,又开始了追妻火葬场。
夫人却转身投入了战神的怀抱:「可是,我不要你了啊~~~」
于是摄政王开始阴暗扭曲,尖叫着爬行。
期间不忘发布对两位江湖骗子的通缉,令我们身价倍增。
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四
现在我们面前有两张通缉令,一张是通缉我们的,另一张也是通缉我们的。
我思考了片刻,发现了盲点:「你说,如果我们自首,会得到悬赏吗?」
「摄政王这边看着脑子不正常,不好说,但是师父搞不好要把我们碎尸万段。」
我们逃跑前经过缜密的谋划,干出来一件震惊宗门上下的大案。
先是朝掌门房内放入催眠药水制成的冰块,并计算好时间。
无意间散布掌门隔壁的一个房间内有至宝的消息,实则那只是茅房。
玄辞趁机屏蔽了护山大阵的感知。
随后放火烧茅房,并在现场留下纸条:「宝物我拿走了,想要的话就就破解谜题吧——」
「玛卡巴卡巴拉拉能量阿巴阿巴阿巴。」
高温,加速了催眠药水的挥发,我潜入早已熟睡的掌门房内,开始了我极其罪恶的行动——
往掌门脸上画乌龟。
我的身体因作恶而颤抖:明天掌门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!
多么令人兴奋!
可是为什么我们悬赏令上的罪名会是盗窃掌门之印呢?
玄辞一脸怀疑:「真不是你干的?」
「……我们宗门又没有认印不认人这种降智的设定,我偷它干嘛。」
玄辞喃喃自语:「掌门之印纯金锻造,要是偷出来把它熔了,我们至于这么清贫吗?」
英雄所见略同,我还真这么想过。
我说出了埋藏于心底的秘密:「可是现在的掌门之印,并不是纯金的。」
在潜入掌门房间时,我看见掌门之印被大咧咧地放在了桌子上,仿佛诱人深入的陷阱。
「你说什么?!」
「所以我怀疑,掌门被调包了。」
五
生活不只有远方的阴谋诡计,还有眼前的冰糖葫芦。
津宇镇巷尾的冰糖葫芦与别处不同,它一经出炉便飘香四溢,香甜弥散在整个小巷。
我正与老板娘讨价还价,却被玄辞一把薅走:「别白费功夫了,打骨折我们也买不起。」
原本我们也算小有积蓄:
我负责算命,偶尔会有乔迁新居的人找我测算风水,我倒是真能说道说道。
玄辞则支了个围棋小摊,熟读阵法的他赢棋不算难事,所以专门回收老头的铜板。
直到有一天,我由于曾经路过凶案现场,被衙门抓住问询。
据说凶手手法极其残忍,滋事重大,衙门承受了不少压力,开始不择手段。
我立马叫冤:「如果我是凶手,那肯定会伪造不在场证明。」
「怎么可能让你们抓到。」
年轻的县令来了兴趣,挑眉示意我细说。
「简单点的方法,可以利用冰块,减缓尸体腐化时间,误导仵作的判断。」
「复杂一点的话,我与死者身形相近,而她又是外乡人,犯案后大可冒充她制造错误的目击证人,让你们误以为她那时还活着,而我只要在那之后一直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就行。」
「除此之外,我觉得还可以……」
说着说着,我发现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,甚至惊恐地往后退了三步。
原本我的嫌疑不大。
三句话,让县令将我打入大牢。
他发出尖锐的暴鸣声:「此人就算不是凶手,也指定有点案底在身上!!!」
六
为了把我捞出来,玄辞又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两都花光了。
我很愧疚,于是拍了拍玄辞的肩膀,说下豪言壮语:
「你放心,失去的,我一定会夺回来的!」
我的计划很简单,那就是风险投资。
先随机选取前来算命的书生,告知按照原本的轨迹,他们是考不中的。
读书人大多不好忽悠,于是半信半疑。
这时再免费塞一个随手画的符咒:「这个随身携带,可保你榜上有名。」
「到那时候,再来支付算卦钱,否则可能会遭致天谴。」
本着宁可信其有,不要白不要的原则,一般都会坦然接受。
那么广撒网的我们,只求一个中榜,便能一本万利。
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——
津宇县的街道充满了邻里之间的烟火气,县令俯身似笑非笑地对我说:「你好,这里不允许露摆。」
这些日子,无论我的小摊走到哪,他就跟到哪,别人是贴身保镖,他是贴身城管。
一个憨厚的大叔路过:「新鲜出炉的韭菜包子,热乎乎的。」
「哎哟,这不是沈县令吗,来一个?」
县令摆摆手,完全没有制止他的意思:「不了,您忙去吧。」
针对,摆明了针对!
我一怒之下,怒了一下:「你到底想干嘛?」
「协助我破案,就放过你。」
他说,之前把我关入大牢,也是想让我以洗清自身冤屈为目的,找到真正的凶手。
七
显然如果我不帮助县令,就没法在津宇县混下去,所以作为一个正常人,我决定——
再次跑路!
「笑死,居然打算用这个威胁我?」
「他还以为我在那有多赚钱呢?」
趁着夜色,我和玄辞又踏上了旅途。
玄辞站在树枝上,远观如墨染般山脉走向,测算下一站的方位:「我还以为你会帮他。」
「他很敏锐。」我轻笑了一下:「我确实知道凶手是谁。」
不仅如此,我还知道凶手原本想杀的是我。
只不过弄错了与我身形相近的目标。
玄辞一愣:「所以,你是想包庇罪犯?」
摄政王府、津宇县朱瑶大街,居然都有一个阵眼,虽然暂时无法窥见阵法的全貌,但能确定的是,此阵法绝非善意。
于是我们悄悄在阵眼中动手脚,但终究还是引来了杀手,只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,立下阵法的竟是自己宗门内的人。
「以天地为棋盘的阵法,动则牵涉苍生,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余的阵眼,确定阵法的作用。」
我回想起那个时常带有黑眼圈的县令:「但不好牵扯到凡人,红尘中人肉体凡胎,又如何斗得过修仙宗门?」
县令年纪轻轻,却能将辖区治理得井井有条,百姓和乐,他的生涯不应该止步于此。
「那你不怕他靠自己追寻到蛛丝马迹吗?」
我淡定地说:「应该不会,我在察觉到宗门气息后。」
「就赶到现场帮他们把痕迹清理干净了。」
听完这话,玄辞脚一岔,差点掉了下去。
「……难怪他们破不了案。」
「你被抓也不冤。」
八
依据玄辞对疑似阵眼地点的推测,我们来到了一个如油画般湛蓝的海边小镇:永湾镇。
这几日我们忽悠了不少书生承诺中榜后支付算卦钱,但是在春闱之前,暂时还看不到投资回报。
每日贫穷的我们都会出去钓鱼,虽然卖不出去,但是好歹偶尔也能吃肉了。
我们带着鱼竿路过榜单时,发现居然又多了一张悬赏令。
在一众杀人放火,谋逆犯上的罪名中,「占道经营」显得是如此滑稽。
落款:沈之风。
我和玄辞对视一眼,达成共识:
「这县令指定有什么大病。」
他病任他病,比起通缉令,钓鱼显然更为棘手。
由于我们资金有限,鱼竿质量不佳,给我们的钓鱼生涯带来极大的困难,这时候就需要我们运用宗门绝学化腐朽为神奇。
首先,我用掌门亲传的风扫梅花第十层,把海水劈开,露出海底。
这功法整个门派习得之人寥寥无几,而我更是个中翘楚。
玄辞抓住那一瞬间,镌刻阵法,等待海底并拢的那一刻,阵法启动。
换作普通的阵法师布阵,耗时短则一周,长则数年,而他只需一息。
圈定的海面围拢后像滚筒洗衣机一般快速旋转,这便是我们的目的:离心力。
我们把破旧的鱼竿垂下水面,催动仅存的灵气维持它:「这下万无一失了。」
现在由于离心力,我们往海水浅层垂钓,就能保证不会钓上大鱼。
没错,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——
用最破旧的鱼竿,钓最小的鱼!
否则,这个廉价的鱼竿将会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。
「你说,我们俩配合默契,实力强盛,又不失聪慧,为什么会这么穷。」
「时运不济,天妒英才!」
俗话说得好,钓鱼佬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。于是第二天,我们捕获到了一个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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